关于生命之死与时间永生
——简评马志明东方油画的睿智
文/胡啸
生命进入拜金主义的河流里便淹死了。
(资料图片)
阳光、土地、雨露以及空气,都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浮世面目全非,世相无序而荒唐地演奏着熙攘、挣扎与诅咒的循环。
正如世上很多画家们都在嘲笑权力,却依附着权杖去渴望金币。其实私底下他们也在嘲笑着自己。包括我自己,都在这样的矛盾中苟且浮生有如死去。
于是,南方母亲湖的土地依然褐色,原野上的衰苇、老船、弱鸟、死泊,在秋后的蓝天下,一片衰老广袤、平静地死去。一幅幅白茫茫的宇宙,曾经的风华甚至绝代,渐渐风化,直至消弥,成尘成泥,都来不及怅惘,便成了诗的霭白。
在北方,本已孤零的老窑,四野残垣断壁,远方斑驳却又出奇地宁静。于画中依稀可见年少时白墙黛瓦的韵致,彩楼、绣球与良缘,麦穗、婴啼与白银,却刹那间似已江枫渔火遗梦长流。
唯天高气爽,地远神怡。
而以生命之死的落幕呈现时间的不灭之光,也许是油画最擅长的表达,也许是马志明存在的意义。
因为马志明油画的意义在于平静地对待生死。没有死的百般无奈、千般纠缠与万般不舍,以哀莫大于心死的笔触色彩光线解构大幕落下的肌理来诉说生命轮回的正常,特别是雁渡寒潭般的绘画情绪表达出的某种相当程度的客观而冷静的豁达,不似常见的大江东去或者春水东流的激越或者落寞的大开大合,所有画面的没有情绪的波澜常常令人平静下来又出离出去,明确地感觉到这不过是人类长流中的一幕短剧,时间还早也很长,甚至永恒。
像是惯看秋月春风的渔樵,那么飘逸的东方白发,显得智慧盎然。这种千年哲学显然东方油画家更近水楼台而得天独厚。所以马志明油画不由自主地浸透出水墨东方的秀色,无论是色调、笔触、留白,都显得与西油截然不同而引起俄油们的浓厚兴趣,广为人知。
所以在西方油画技巧+东方美学调性中走出来的马志明,成了油画一族中很安静的欲晓东天。
马志明当然歌唱春天,每当他从原野上走过,青青原野草木葳蕤,自在横展,大多随风逍遥。正如春天来了,原野上到处都飘荡着动物们自由的荷尔蒙的气息,而植物们绿油油地、静静地等待着春末的自然灌浆。
而随性的刮刀在布面上划过,马志明依然一脸平静,最多综合材料的色彩上变得油乎乎、水灵灵,一切都显得云天水瓶。
这也是时间中的应有之义,值得歌唱,却没有必要大呼小叫的。
唯见一路行来,人有悲欢,月有圆缺。却唱宫商角徵羽,都不过旧时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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